幻想sar(高一匿)

回来了,快乐了,这里是幻想sar,可以叫我咕咕~\(≧▽≦)/~

【耀中心】吾名为何?

最开始国家们知道自己是国家吗?

领导人们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国家的?

由此诞生出的这篇文章。(*¯︶¯*)




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,夏。


在城边之林里,含生之狐,以噬童之灵自之少皮。


不知何时,城内流传起了这样的传说。


“这世上真有神仙?快快,把它给吾找来!”桀一挥衣袖,欣喜若狂的吩咐下去,“吾要尽快见到它,尽快!”周围的臣子不敢多说些什么,应了一声,就赶忙退去,寻找那所谓的“狐仙”。


王耀此时正坐在一块石头上,四周都是参天的大树,嫩绿的枝条帮他遮挡了有些刺眼的阳光,耳边依稀回荡着泉水叮咚的声响,还有风越过草地时的歌唱。


他不知道自己是谁,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。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在这里了,因为其他人看到他就会尖叫和恐慌,所以他只能孤单的徘徊在城池边界,偶尔与迷路的孩子嬉戏。


“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呢,看起来像是会有大事发生的样子啊。”王耀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指,偶尔跳下石块,把耳朵贴在树干上,听里面潺潺的流水声。


“就是他!把他拿下!”突然,不知是谁的吼声扰乱了森林的平静,声音里充满了庆幸,他伸出手,指着王耀。


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王耀觉得,自己应该逃跑。


他转身一跃,后退一蹬,就窜到了两米开外,接着他又往草丛里一钻,期望以此让追捕他的家伙们放弃。


但很可惜,那些官兵如果捉不到他可是要掉脑袋的,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弃。


就在这种你追我赶的过程中,太阳渐渐滑落,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染上了一片橙红。哪怕王耀整日在林中游荡,也终究只是个孩童,由于体力不支,还是被他们抓住了。


随后,他被关进笼子,盖上黑布,送到了桀的面前。


王耀的眼睛被蒙住,理由是传说狐眼能摄魂。四周都是一片漆黑,他只能用手指去感受笼子冰冷的竹条,以及竹条上分布整齐的竹节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他感觉到罩住笼子的布被掀开,他的视线里多了一些透入的光点。“这就是狐仙?”他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,不知为何,他明白,这就是当朝的“后”*。


“是,这是我等在界林中发现的。”又一个声音,但这个声音则多了几分谄媚。“他有何不同?”“据传言,此人不会衰老………”“吾不需要传言!”那人似乎很愤怒,声音中带着几分锋利。“证明给我看,他是狐仙。”


旁边的官员没有办法,只好回忆起了传说。


村子传言,狐仙出了不会衰老外,好像也不会死去。于是他请示桀,取上一把青铜剑。桀命人去拿,不一会儿,一把刻满了华丽符文的铜剑就承了上来。


王耀不断的解着蒙眼的布条,就在他解下的一瞬间,他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刺痛,尖锐的金属刺破了他的心脏,布条从他的脸上滑落,他看见了一个男人,把一把剑插入了自己的胸膛。


血从伤口溢出,染红了他原本的白袍,他倒在血泊里,双眼无神的看着上空,眼角的泪水不断滴落,此时的他大脑中只剩下疼痛,连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了。


那人又把剑抽出,更多的血涌了出来,如果换做常人,他现在已经死了。


但王耀没死,他依旧被这种剧痛折磨着,伤口的嫩肉蠕动着,尝试修补他的伤口,血似乎流的差不多了,王耀的脸色苍白至极,他完全无法动弹,只能等待伤口的愈合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修补好了伤口,能够勉强行动。


桀此时已经相信这是位狐仙,但一时想不到有什么用处,就命人将他带进大殿,软禁起来。


王耀被丢到冰冷的床板上时,才刚刚从疼痛中恢复了意识,他扶着墙,迷茫而痛苦的望着窗外。窗外还是他记忆中的蓝天,他记得边界的每一颗小草,也记得每一朵鲜花,他现在只想回到那个,可以被称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

他在房里走动,除了一日三餐送饭的下仆外,他没有见到过任何人,他能活动的范围,就只有这个长十五步,宽二十步的狭窄房间,他能做的事情,只有吃饭睡觉,以及望着窗边发呆。


他胸口的伤早就不疼了,伤口恢复的很完美,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。


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段日子,王耀甚至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闲的发疯。某天,他没有如期等到自己的早饭,甚至到了晚上,他也没有等到自己的任何吃食。


不过也没关系,除了胃比较难受意外,他不需要食物也可以活下去。


他的房门被打开了,从门口走出一个大汉,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沾满血的长刀。


他没给王耀说话的机会,直接砍破了他的喉管,确认他没有生还的可能后,就离开了。


王耀当然没死,但鲜血从气管流进他的肺部,那种溺亡的感觉,视野逐渐的变暗,直到最后昏迷。


很久之后,他在坑底醒了过来。王耀茫然的望去,自己的四周都是尸体,死法各异。抬头看去,有几个士兵正在铲土,似乎想要将他们埋葬。


王耀赶紧顺着坑壁爬了上去,本想上去问话,但那些士兵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一样,丢下手里的东西,逃走了。


王耀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,他只能坐在尸坑的边缘,看着那些或年轻或衰老,或男或女的尸体,他们层层叠叠的靠在一起,形成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。猛然刮过一阵大风,似乎是来自那些冤魂的哭吼和惨叫。


他一直坐在那里,从白天坐到黑夜,看着太阳落下西山,看着月亮挂上枝头,看着尸体引来了腐虫,被钻的坑坑洼洼,看不出本来的面目。


那些逃走的士兵将此事上报给了商汤王,王随即下令,将此人带到宫中。


当王耀终于打算离开的时候,他已经被商王的军队包围了。他们穿着厚厚的皮甲,头戴青铜饕餮冠,手中握着长龯,刃上闪着令人胆寒的锋芒。


王耀没有抵抗,因为他知道这没什么用处。他被反绑双手,带到了商王的宫殿。


大殿空旷而又富丽堂皇,坐在中心的那御座上的男人,身着金衣,头戴发冠,衣上绣满了各种夸张的图案,透出一股威严的气势。


“汝为复生之人?名何?”声音不大,却十分清晰。


王耀按照记忆中的礼仪跪叩,声音不带一丝波澜:“我不知道我是谁,也不知道我的名字。前人称我为‘狐仙’,乃不死不灭之躯。”他说完后,大殿中变得无比寂静,不知是惊讶还是怀疑。


“汝真能不死不灭?”商王殿言语中带着浓浓的好奇,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王耀。王耀依旧保持着跪叩的姿势,回道:“不死,不灭。”商王没有再问些什么,命人召百官,封王耀为“国仙”,主管祭祀。


后又将王耀安置在宫中,派上百名仆从服侍。每到祭祀大典之时,王耀便换上祭司服饰,祈求来年风调雨顺,祈求祖先庇护大商。


商朝越来越繁荣昌盛,直到商武乙上位。


他上位后不满神权高于皇权,便减少祭祀活动,热衷于打猎,对所谓“国仙”不屑一顾。


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的祭天大典了,王耀熟练的换好衣服,手持羽扇,走上祭台。“献上祭品,愿天佑大商………”口中念着无比熟悉的话语,同时以酒拭刀,慢步走向那些即将成为祭品的奴隶。


刚开始的时候,他对这种祭祀十分抵触,他讨厌金属滑过血肉的触感,讨厌鲜血溅到脸上的温热感觉,这让他想起自己被杀害的景象,那种令人心悸的疼痛感。但习惯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东西啊,他已经麻木到可以面对他们的哭喊和求饶面不改色,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手起,刀落。


今天也是一样的吧。王耀举起匕首,向奴隶的心脏刺去。


突然他感觉自己额头一痛,整个人被什么东西带着,向后倒去。他听到上任不久的商武乙不屑的讽刺道:“什么国仙!这不就死了吗?根本没有什么神仙!”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猎弓,笑声似乎千里之外都能听到。


王耀失去意识前,最后感受到的,就是那种撕裂般的疼痛。


原来已经,熟悉了吗?他自嘲般的想着,闭上了眼。


他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被放在了木棺中,似乎准备下葬。他轻轻一推,棺盖就打开了,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的冰冷石墓,而是他所钟爱的蓝天。


他不熟练的爬出了棺材,活动了一下身子,四周都是因为惊讶和恐惧而一动不动的士兵。他随便挑了一个,稍微问了他几句话,了解了现在的情况。


本来王耀的尸体是草草下葬的,但没过几天,先王打猎时被天雷批中,一命呜呼。天下百姓皆言是因杀死国仙而惹怒了上天。后上位的新任商王决定为先王修建陵墓,并为国仙修建一处仙室,以祈求上天息怒。


王耀最后在一群人恭敬的簇拥下回到了宫中,复活的奇迹令他“国仙”的名号彻底坐实,每当有关系到国家的大事都要请他占卜求吉,几乎成为了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存在。


当然,自此以后王耀再也没有主持过祭祀大典,也没有在碰过那些染血的兵器礼器,他只需要安静的观星和算卦就好。王耀坐在专门为他修建的侧殿中,轻轻的敲击着算卦用的龟壳———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幼童的面貌,而是面容稚嫩的少年。


王耀穿着繁复华丽的袍子,静静的躺在紫色的罗帐后,除了王,没有人可以越过这层轻纱与他对话。乌黑发丝已经很长很长,一直拖到了地上,为了能够方便他的行动,每天都会有盲眼的仆从来帮他编好沉重的辫子,古朴的铜镜里印着他模糊的面貌,他到底是谁呢?是“狐仙”?还是“国仙”?抑或什么都不是,只是一个无法死去的可怜人罢了。


商纣王上位了,王耀只与他正面见过一次,但他看得出来,他对自己抱有杀意。


因为前不久的天狗食日,商纣王请示王耀,希望他能够主持这次的祭天大典。


王耀答应了。


他穿上了许久都没有再见到过的祭司服饰,比起现在穿的衣服,祭司服要更加简洁,那一尘不染的白布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怀念。


完成祭祀后,王耀本打算退下,但刺穿胸口的箭矢却再一次让他体会到了那种痛感。多久以前,他还在为这种感觉哭得撕心裂肺?


王耀想不起来了,如今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。


会痛吗?会痛。


想哭吗?想。


但无论如何,他都再也哭不出来了,好像被人杀死,被自己的王杀死,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啊。


他又一次倒下了,血又一次染红了他的白衣。


在陵墓中,他缓缓地睁开了眼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一次又一次的重复,一次又一次的死亡。


终于,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掌权者发现,如果杀死了王耀或者让他受伤,那么自己的王朝就将迎来天灾人祸。


他是“国”本身。


乱战时期,所有的国家都想得到王耀,因为得到了他,即得到了整个中原。


他不再被称呼为“国仙”,而是“周”,“秦”,“汉”…………


他是时空的记录者,是历史的旁观者。


知道他存在的人,只会是皇,是帝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李渊,一个一辈子都与皇位无关的人,如今却成为了开国之帝,成为了一国之君。


他来到昔日的皇宫,欣赏着隋朝最后的辉煌。


恍然,他看到龙椅后的一副字画,上面画着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,面容精致,雌雄莫辨。画上只题了一个字:“隋”。


李渊冷笑一声,今后哪有什么隋,是朕的大唐,也只有朕的大唐!


他扯下那幅字画,却发现画后是一扇暗门。


他推门而入,那是一条幽暗狭窄的走道,只有三四盏昏暗的油灯,在发出点点微弱的光芒。


往里走去,他看到了一名身着白色祭司服装,发长及地,与画上无二的男子。他正握着毛笔,书写着什么。李渊远远看去,隐约看见了“隋灭,更为”的字样,至此,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抬头望向他,那双黑色的眸子中似乎倒映着星空的光辉。


那人无声地笑了,他笑的那一刻,似乎世界都失去了色彩,变得暗淡无光。


“问陛下,吾名为何?”




*夏朝称皇帝为“后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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